05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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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4
這段時間齊硯總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裏。
上一輩的恩怨情仇化作爛攤子公務堆在他的面前, 隔絕了與外界的聯系。
似乎永遠也處理不完。
燈光昏暗的房間裏，桌上放滿了印著密密麻麻小字的資料，看久了便會讓人頭暈眼花。
他偶爾會想到姜清越。
鮮活的, 明亮的。
她現在在做什麽？
會是在佯裝生氣叉腰等著人去哄她嗎？會是在肆意大笑著和朋友玩鬧嗎？會是在吃到討厭的蔬菜悄悄挑給旁邊的人嗎？
筆尖在紙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，齊硯驚醒。
……又不小心走神了。
他把這張廢掉的紙丟進碎紙機, 重新面對只看得到黑白灰三種顏色的書房。
齊硯經常會想到姜清越。
也許是書房太過安靜, 平日只有筆尖與紙面摩擦出的“沙沙”聲, 他開始想念她的聲音。
清脆的, 驕橫的。
即使發出再怎麽無理的要求和命令，他都不會想要去拒絕。
沈默良久，齊硯從相冊裏找出那場校慶演出的視頻, 點擊播放時，他有些慶幸，視頻裏只有姜清越的人聲。
少女清亮歌聲在空曠的房間一遍遍循環，陪著齊硯度過了一小段難捱時期。
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猛烈的想。
這些遠遠不夠。
思念如同洶湧海水, 不斷沖刷著齊硯, 他在海邊飄蕩, 被浪潮卷入海底沈淪, 又被沖上海灘擱淺。
他暫時推開了公務。
開始在互聯網上高強度尋找著姜清越參加各種活動比賽留下的錄像, 反覆捕捉姜清越的蛛絲馬跡，單獨剪輯出她說話的片段。
背景聲音過於嘈雜，他不厭其煩地挨個處理, 又找了許多教程，在不知經歷過多少次報錯爆紅，他終於做好了。
一個姜清越的聲音模型。
做好那天, 齊硯盯著電腦屏幕，突然有點手足無措了。
雙手落在鍵盤上, 停滯了很久，才緩緩打出一行字，移動鼠標，點擊了“文字轉人聲”。
“在幹什麽呢？”
很短的一句話，在寂靜的房間內響起。
ai合成出的聲音與真人有偏差，齊硯的眼眶泛酸，他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姜清越的時候。
快要上高中時姜家舉辦的那場宴會，姜清越作為主人公，免不了要上臺發言幾句。
齊硯印象裏，她繃著一張漂亮的臉，顯然是被臨時拉上來的，表情不太好看，聲音透著一絲青澀緊張，難得一本正經地做了個自我介紹。
有點呆。
當時的聲音，和現在合成的聲音很像。
齊硯垂下眼睫，一滴淚水順著臉頰滑落。
他擁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小姜清越。
後來他也很少點開那個模型了，但總歸是陪著他，熬過了不知多少個日夜。
直至接到姜清越的這通電話。
齊硯恍然驚覺，他的想念一點也沒有減少，甚至愈演愈烈。
掛斷後，他很長時間沒有恢覆精神，手背上遲鈍地感受到一陣溫熱，齊硯低頭，發現那是一滴眼淚。
不知道是什麽時候，但是是因為姜清越，掉的一滴眼淚。
他以前明明很少哭。
“……”
不對勁啊。
姜清越想。
她掛斷電話後邁出休息室大門，回到座位上。
手中水筆晃來晃去，最後落在紙面上，形成一個大大的問號。
齊硯狀態聽起來不太好，她想去看看。
回想了下未來幾周日程表，她不確定地問系統：“你們小說裏的男主，應該不會把自己養死吧？”
【……？】
【不會吧，最多也只是黑化了性情大變每天半夜胃疼進醫院。】
“啊？”姜清越大驚失色。
“這怎麽能行啊！”
她手下筆鋒一轉，寫下系統說出的幾條可能會發生的事，每寫一條，還會跟著碎碎念。
“黑化了性情大變…？這個還可以這個能接受，沒見過人黑化，是不是挺有意思的，我想看。”
“胃疼進醫院…為什麽會胃疼，齊硯胃不好嗎？那也沒關系齊硯家裏開醫院的……不對。”
姜清越猛然停住，雙手抱頭看著紙面，“齊硯家裏都快破產了啊，那他以後不會連醫院都沒辦法去了，只能一個人默默蜷縮流眼淚，好恐怖。”
【……說不定齊硯可以白手起家起死回生呢？】
“可是齊硯馬上要變成窮光蛋了，再白手起家也是要很多錢的呀。”姜清越垂著頭喃喃自語，一瞬間，她突然想起什麽，連忙問：“原著裏t這段齊硯是怎麽過的？”
【沒有寫，他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，已經是知名成功新銳企業家了。】
“好可憐。”姜清越擡手，在寫著“黑化”二字旁邊的空隙添了一滴眼淚。
“痛苦都是真實的，但是被一筆帶過了。”
說完這話，姜清越忽然陷入難過，她問：“那我呢，我在原著死的時候，也是一筆帶過嗎？”
【……】系統沈默了一會兒。
“算了，你別說了，我不想知道。”
她又給自己添了一滴眼淚，畫在給齊硯的那滴附近，自言自語。
“真煩人，真討厭，太可惡了你們系統。我不會死得很早的，齊硯也不會過得很慘的。”
“我明天就要去見他。”
【支持大小姐，大小姐永遠不死！】
姜清越：“……”
從抽屜裏摸出手機按了兩下，她給齊硯發信息。
【姜將江醬：你現在在哪？】
出乎意料的，對面回覆很慢，姜清越看到上面顯示了好長一會兒“正在輸入中…”，最後彈出了三個很無聊的字。
【石見：怎麽了？】
不好好回答問題，還反問的人，很煩的。
這樣一來一回，要浪費好多時間，姜清越輕嘖，劈裏啪啦打了一大串話發出去，不給齊硯留一絲拒絕的空間。
【姜將江醬：明天我要見你。不管你在哪裏，明天下午三點我要在我家附近的那個咖啡店二樓八號包間看見你，不準不來，不然我再也不會理你了！】
【石見：好。】
這次回的倒快，姜清越在心裏嘀咕，想了想，她又加了一句。
一句還嫌不夠，補充了好多好多。
【姜將江醬：那裏的店長姐姐我認識，如果你迷路就報我的名字。】
【姜將江醬：我可能會耍大牌，你忍一下，因為我要午睡，沒起來不準怪我。】
【姜將江醬：你想喝什麽嗎？我點了焦糖杏仁蛋糕，會提前送上去，你不要偷偷吃。】
【姜將江醬：算了，你偷偷吃一點也沒關系，不要不來就好，給我留一塊。】
這天回到家裏，姜清越不斷翻箱倒櫃，搜尋無果後，她選擇求助姜渝。
“你有看到我的那張卡嗎？存了很多錢的那張。”
姜渝餘光觀察她好半天了，聽到她問話便立刻回應：“那張是哪張？你哪張卡裏沒錢。”
“去年生日忘了誰送我的那張黑卡。”
姜渝回想：“不是在你房間書櫃上那個盒子裏放著嗎，我的也在裏面。”
姜清越聞言，恍然大悟，“好像是。”
“嗯。”姜渝視線又轉回電視劇，目不斜視道：“不要光著腳走來走去。”
姜清越只挑鋪了地毯的位置踩，頭也不擡，敷衍回話，“哦。”
半晌，她果然在姜渝所說的位置找到了銀行卡。
興奮地推開門，高高舉著，趴在樓梯上朝樓下喊：“我找到咯——”
姜渝回頭，望著她挑眉，“你找這張卡幹什麽？”
他記得姜清越最近不缺錢，況且姜清越平日算是物欲很低的那種，畢竟想要的東西永遠都會有人買好奉上，久而久之，姜清越就沒有什麽特別想要的了。
姜清越捏著黑卡一角端詳，“你少管。”
說完她便轉身回房間，盤腿坐在毛絨地毯上，面前又擺開一排銀行卡，姜清越問系統：“你說要給齊硯多少才算可以呢？”
她指指那張黑卡，“沒仔細看過……裏面好像有很多錢？會被齊硯刷爆嗎。”
又指了面前那一排，“這裏加起來應該也超過這個數了，不夠的話我再加點。”
【啊啊啊！】
【當然夠了我的大小姐……別人創完業說不定還沒你手裏那幾張加起來有錢呢。】
“哦，那就行。”姜清越愉悅地笑了下，但轉而她又意識到另一個嚴肅的問題。
“如果齊硯不接受怎麽辦？”
沒等系統回答，腦袋裏突然閃出一個主意。
姜清越擡頭，望見鏡子中反射出的自己，得意一笑，“我超級有辦法的。”
翌日，午睡被鬧鐘吵醒。
姜清越第一反應看了眼時間，還好，沒有給她耍大牌的機會。
出門前對著落地鏡演練了一下要說的話，又轉了好幾圈欣賞今日穿搭，隨手挑了一個相配的小包，裝好東西便趕往咖啡店。
輕車熟路走上包間，沒等進去，她就聞到了那抹屬於焦糖杏仁蛋糕的香甜，姜清越瞬間眼神一亮。
她迫不及待推門而入，齊硯早已在此等候。
姜清越動作瀟灑地從包裏抽出黑卡按在桌子上，而後才擡頭，直視著齊硯雙眼，姿態高傲笑得張揚。
“五百萬，當我的狗怎麽樣？”
齊硯緩慢擡眉，面前，少女眼神亮得驚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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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段時間齊硯總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裏。
上一輩的恩怨情仇化作爛攤子公務堆在他的面前, 隔絕了與外界的聯系。
似乎永遠也處理不完。
燈光昏暗的房間裏，桌上放滿了印著密密麻麻小字的資料，看久了便會讓人頭暈眼花。
他偶爾會想到姜清越。
鮮活的, 明亮的。
她現在在做什麽？
會是在佯裝生氣叉腰等著人去哄她嗎？會是在肆意大笑著和朋友玩鬧嗎？會是在吃到討厭的蔬菜悄悄挑給旁邊的人嗎？
筆尖在紙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，齊硯驚醒。
……又不小心走神了。
他把這張廢掉的紙丟進碎紙機, 重新面對只看得到黑白灰三種顏色的書房。
齊硯經常會想到姜清越。
也許是書房太過安靜, 平日只有筆尖與紙面摩擦出的“沙沙”聲, 他開始想念她的聲音。
清脆的, 驕橫的。
即使發出再怎麽無理的要求和命令，他都不會想要去拒絕。
沈默良久，齊硯從相冊裏找出那場校慶演出的視頻, 點擊播放時，他有些慶幸，視頻裏只有姜清越的人聲。
少女清亮歌聲在空曠的房間一遍遍循環，陪著齊硯度過了一小段難捱時期。
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猛烈的想。
這些遠遠不夠。
思念如同洶湧海水, 不斷沖刷著齊硯, 他在海邊飄蕩, 被浪潮卷入海底沈淪, 又被沖上海灘擱淺。
他暫時推開了公務。
開始在互聯網上高強度尋找著姜清越參加各種活動比賽留下的錄像, 反覆捕捉姜清越的蛛絲馬跡，單獨剪輯出她說話的片段。
背景聲音過於嘈雜，他不厭其煩地挨個處理, 又找了許多教程，在不知經歷過多少次報錯爆紅，他終於做好了。
一個姜清越的聲音模型。
做好那天, 齊硯盯著電腦屏幕，突然有點手足無措了。
雙手落在鍵盤上, 停滯了很久，才緩緩打出一行字，移動鼠標，點擊了“文字轉人聲”。
“在幹什麽呢？”
很短的一句話，在寂靜的房間內響起。
ai合成出的聲音與真人有偏差，齊硯的眼眶泛酸，他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姜清越的時候。
快要上高中時姜家舉辦的那場宴會，姜清越作為主人公，免不了要上臺發言幾句。
齊硯印象裏，她繃著一張漂亮的臉，顯然是被臨時拉上來的，表情不太好看，聲音透著一絲青澀緊張，難得一本正經地做了個自我介紹。
有點呆。
當時的聲音，和現在合成的聲音很像。
齊硯垂下眼睫，一滴淚水順著臉頰滑落。
他擁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小姜清越。
後來他也很少點開那個模型了，但總歸是陪著他，熬過了不知多少個日夜。
直至接到姜清越的這通電話。
齊硯恍然驚覺，他的想念一點也沒有減少，甚至愈演愈烈。
掛斷後，他很長時間沒有恢覆精神，手背上遲鈍地感受到一陣溫熱，齊硯低頭，發現那是一滴眼淚。
不知道是什麽時候，但是是因為姜清越，掉的一滴眼淚。
他以前明明很少哭。
“……”
不對勁啊。
姜清越想。
她掛斷電話後邁出休息室大門，回到座位上。
手中水筆晃來晃去，最後落在紙面上，形成一個大大的問號。
齊硯狀態聽起來不太好，她想去看看。
回想了下未來幾周日程表，她不確定地問系統：“你們小說裏的男主，應該不會把自己養死吧？”
【……？】
【不會吧，最多也只是黑化了性情大變每天半夜胃疼進醫院。】
“啊？”姜清越大驚失色。
“這怎麽能行啊！”
她手下筆鋒一轉，寫下系統說出的幾條可能會發生的事，每寫一條，還會跟著碎碎念。
“黑化了性情大變…？這個還可以這個能接受，沒見過人黑化，是不是挺有意思的，我想看。”
“胃疼進醫院…為什麽會胃疼，齊硯胃不好嗎？那也沒關系齊硯家裏開醫院的……不對。”
姜清越猛然停住，雙手抱頭看著紙面，“齊硯家裏都快破產了啊，那他以後不會連醫院都沒辦法去了，只能一個人默默蜷縮流眼淚，好恐怖。”
【……說不定齊硯可以白手起家起死回生呢？】
“可是齊硯馬上要變成窮光蛋了，再白手起家也是要很多錢的呀。”姜清越垂著頭喃喃自語，一瞬間，她突然想起什麽，連忙問：“原著裏t這段齊硯是怎麽過的？”
【沒有寫，他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，已經是知名成功新銳企業家了。】
“好可憐。”姜清越擡手，在寫著“黑化”二字旁邊的空隙添了一滴眼淚。
“痛苦都是真實的，但是被一筆帶過了。”
說完這話，姜清越忽然陷入難過，她問：“那我呢，我在原著死的時候，也是一筆帶過嗎？”
【……】系統沈默了一會兒。
“算了，你別說了，我不想知道。”
她又給自己添了一滴眼淚，畫在給齊硯的那滴附近，自言自語。
“真煩人，真討厭，太可惡了你們系統。我不會死得很早的，齊硯也不會過得很慘的。”
“我明天就要去見他。”
【支持大小姐，大小姐永遠不死！】
姜清越：“……”
從抽屜裏摸出手機按了兩下，她給齊硯發信息。
【姜將江醬：你現在在哪？】
出乎意料的，對面回覆很慢，姜清越看到上面顯示了好長一會兒“正在輸入中…”，最後彈出了三個很無聊的字。
【石見：怎麽了？】
不好好回答問題，還反問的人，很煩的。
這樣一來一回，要浪費好多時間，姜清越輕嘖，劈裏啪啦打了一大串話發出去，不給齊硯留一絲拒絕的空間。
【姜將江醬：明天我要見你。不管你在哪裏，明天下午三點我要在我家附近的那個咖啡店二樓八號包間看見你，不準不來，不然我再也不會理你了！】
【石見：好。】
這次回的倒快，姜清越在心裏嘀咕，想了想，她又加了一句。
一句還嫌不夠，補充了好多好多。
【姜將江醬：那裏的店長姐姐我認識，如果你迷路就報我的名字。】
【姜將江醬：我可能會耍大牌，你忍一下，因為我要午睡，沒起來不準怪我。】
【姜將江醬：你想喝什麽嗎？我點了焦糖杏仁蛋糕，會提前送上去，你不要偷偷吃。】
【姜將江醬：算了，你偷偷吃一點也沒關系，不要不來就好，給我留一塊。】
這天回到家裏，姜清越不斷翻箱倒櫃，搜尋無果後，她選擇求助姜渝。
“你有看到我的那張卡嗎？存了很多錢的那張。”
姜渝餘光觀察她好半天了，聽到她問話便立刻回應：“那張是哪張？你哪張卡裏沒錢。”
“去年生日忘了誰送我的那張黑卡。”
姜渝回想：“不是在你房間書櫃上那個盒子裏放著嗎，我的也在裏面。”
姜清越聞言，恍然大悟，“好像是。”
“嗯。”姜渝視線又轉回電視劇，目不斜視道：“不要光著腳走來走去。”
姜清越只挑鋪了地毯的位置踩，頭也不擡，敷衍回話，“哦。”
半晌，她果然在姜渝所說的位置找到了銀行卡。
興奮地推開門，高高舉著，趴在樓梯上朝樓下喊：“我找到咯——”
姜渝回頭，望著她挑眉，“你找這張卡幹什麽？”
他記得姜清越最近不缺錢，況且姜清越平日算是物欲很低的那種，畢竟想要的東西永遠都會有人買好奉上，久而久之，姜清越就沒有什麽特別想要的了。
姜清越捏著黑卡一角端詳，“你少管。”
說完她便轉身回房間，盤腿坐在毛絨地毯上，面前又擺開一排銀行卡，姜清越問系統：“你說要給齊硯多少才算可以呢？”
她指指那張黑卡，“沒仔細看過……裏面好像有很多錢？會被齊硯刷爆嗎。”
又指了面前那一排，“這裏加起來應該也超過這個數了，不夠的話我再加點。”
【啊啊啊！】
【當然夠了我的大小姐……別人創完業說不定還沒你手裏那幾張加起來有錢呢。】
“哦，那就行。”姜清越愉悅地笑了下，但轉而她又意識到另一個嚴肅的問題。
“如果齊硯不接受怎麽辦？”
沒等系統回答，腦袋裏突然閃出一個主意。
姜清越擡頭，望見鏡子中反射出的自己，得意一笑，“我超級有辦法的。”
翌日，午睡被鬧鐘吵醒。
姜清越第一反應看了眼時間，還好，沒有給她耍大牌的機會。
出門前對著落地鏡演練了一下要說的話，又轉了好幾圈欣賞今日穿搭，隨手挑了一個相配的小包，裝好東西便趕往咖啡店。
輕車熟路走上包間，沒等進去，她就聞到了那抹屬於焦糖杏仁蛋糕的香甜，姜清越瞬間眼神一亮。
她迫不及待推門而入，齊硯早已在此等候。
姜清越動作瀟灑地從包裏抽出黑卡按在桌子上，而後才擡頭，直視著齊硯雙眼，姿態高傲笑得張揚。
“五百萬，當我的狗怎麽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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